2個上癮性行為,正在毀掉一代人。
第一,對負面情緒上癮
我在工作很長一段時間里才發現,我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質,就是喜歡跟別人聊“讓人生氣的事情”,連帶著我的2個姨媽也是如此。他們往往會越說越生氣,越生氣就說得越起勁,越起勁就越重復說。別人甚至阻止不了。
有一次我問她,媽,你能不能不說生氣的事情?說完會生氣,為什么要說呢?
我媽說:我就是說說而已。
我說:你喜歡說,就是喜歡生氣。
很匪夷所思吧?人會對負面情緒上癮。
我覺得,生氣可以讓人情緒激昂、能量爆滿,過嘴癮,并且涌起一股莫名的優越感。
后來,我發現,其實不只是我媽,我也對負面情緒上癮,只不過我上癮的東西是“痛苦”。
我發現,自己往往在最痛苦的時候,能寫出連自己都“驚訝”的文字。
于是我不止一次的給自己“創造痛苦”,聽悲傷的音樂、看悲傷的電影、矯情的詩、甚至把痛苦的回憶揪出來利用一番。
負面情緒,好像成了我的工具。
現在人的戾氣真的太重了,大眾在對“戾氣”上癮。
因為“發泄”可以讓自己保持更有力量的精神狀態,可以假裝沒看到自己的問題,找個遮蔽物擋一擋,可以順勢卸下身上的責任壓力,以一種“松弛”的狀態活一會兒。
但很少有人去想,這種戾氣的發泄,是否找錯了對象。
梁曉聲說:中國目前的現實問題是,底層面對嚴重的貧富差距產生了強烈的憤懣,很容易把情緒發泄給中產階層。
因為底層和資產者階層的距離太遠,他們想象不到富人的生活,但是與新興的中產階層距離更近,所以對中產階層的言行更敏感。
有位哲學家說得好,讓人們郁悶、惱火和不高興的,往往是我們的左鄰右舍。
普通大眾,根本不知道資本家是誰、資產階層又是誰。
這種憤怒無處發泄,于是,只要揪住一個比自己稍微好一些的人,就大發雷霆。
這種無腦的戾氣,讓本該成為底層發言人的中產階層也退避三舍。
因為只有中產階層,才有能力理性的表達民主、公正、自由,表達普世的同情心、責任感。
底層人手段只有“暴力”,而我們都知道,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,任何極端暴力行為,都會被蓋上“瘋子”的標簽。
資產階級考慮的只是自己的利益,中產階層代表的是知識分子,是人文的力量。
結果,底層人用言語“殺死”了他們的代言人。
這只是舉個例子,實際上完全不用講的這么大,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也經常出現同樣的情況。
我們需要反思,自己到底在對什么上癮?這種行為對什么利好?會導致與哪些人事物的決裂?
或者就想一件事:你身邊經常能挑起你負面情緒的人,是否在利用你?挑起你負面情緒的事情,是否是你內心的卡點?能挑起你負面情緒的物品,是否是你的恐懼所在……
第二,對娛樂上癮
過度的娛樂,會麻痹我們的大腦,讓我們看不到事物的本質。
也許你從未想過“娛樂化”可以有如此的“威力”。
舉個簡單的例子,你就懂了。
在一個社交場所,如果出現了尷尬的局面,能化解這場危機的人,都是什么樣的人?
答案是:幽默的人。
娛樂化,可以讓大事化小,也會掩蓋真相。
你接受不了別人直面的批評,但可以接受對方“幽默”的調侃。
一個明星藝人、一部電影電視劇,倘若出現負面危機,他們的公關團隊會有一個處理思路“索性玩梗”。
你看本來是一個“詬病”,但只要讓大眾“玩起來”,就會顯得沒那么重要了,甚至還能吸引流量,創造更多的商業價值。
如果你聽懂了,我在說什么,你就能明白,為什么我們在互聯網上看到的一切,都在試圖“討好”我們的情緒。
當所有人都在狂歡的時候,沒有人在乎那個人、那件事本來的面目。
而更可怕的是,娛樂化的氣氛越濃,就越是吸引“謀利者”。
“把一切都炒得再瘋狂一些吧!”這是他們內心的期待。
讓人們在“歡樂”的氣氛中,跟風消費;讓人們在“幽默”的節奏中,成為流量的祭品;讓人們在“娛樂”中,深陷其中……
但是,那些操縱這一切的人,完全了解這其中的利害,他們不會讓自己對“娛樂”上癮,不會允許自己的子女“無法自拔”,他們沒有興致跟風取樂,而是利用喜歡這些的你們,來獲得他們想要的一切。
清醒一點,朋友,時代的風浪很大,謹慎一點跟隨,合適的時候,就跳下船,你親手去劃,才知人生真實的滋味。
一條幽默的魚,很稀奇,可它不會更好吃,但你越是好奇,它就越貴。